时间:2014-03-08 13:07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王改凌 点击次数:
侯有造的行文与母本《木兰辞》相比,除竭力彰显花木兰代父从军的大孝大勇外,还通过传说和臆测,将花木兰定性为冰清玉洁的“处子”,并给花木兰安排了“自尽”的结局。侯有造之所以赋予花木兰抗君守节的贞烈美德,也是当时社会主流价值观使然。
清代以降,满族为了消解民族矛盾,稳固统治秩序,大力提倡”忠孝”。花木兰又开始走出“节烈”的语境,转向以“忠孝”为核心的道德重构。清代的董廷晋在《题木兰祠诗》中云“忠孝可怜巾帼俱,忍使须眉对影惭”,盛赞花木兰的忠孝大节。而雍正时《完县志》中的《木兰歌·引》则云:“委身事君,忠也;克敌制胜,勇也;辞封拒赏,廉也;事亲终身,孝也;久处戍役,守身弗失,贞也;五德具焉,烈丈夫犹难,一女子能之,不亦可嘉乎哉!”可见,中国儒家所有的美德几乎都叠加在花木兰身上,花木兰被标榜为五德俱全的千古完人,完全沦为了王朝教化世风的工具。总之,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花木兰的形象不断被赋予合乎时代需求的延伸和改造,花木兰也由最初的那位朴野明朗的少女逐渐演变成集“忠、孝、勇、节、烈”于一身的道德楷模。
民国以来,花木兰逐渐褪去封建主流意识形态的教化功能。契合新的时代需要,“花木兰则成为女性国民、民族英雄、现代女性的典范。”[3]现在,人们更乐于从孝敬父母、保家卫国以及巾帼不让须眉的角度去诠释花木兰的价值意义。
在全球化、文化资源产业化的遭际中,迪士尼动画公司按照美国人的审美,对传统的中国木兰形象加以改造、颠覆。花木兰从军的深层动机不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个人价值的实现。花木兰已经被本质化为追求自我、特立独行的女性,成为美国主流文化价值观的载体及商品。
花木兰的故事穿越千古,源远流长。自《木兰辞》以来,历代都对木兰进行着不同程度的加工和延伸,任何时代对木兰内涵的挖掘和重构,无不折射出社会历史文化的变迁,打上鲜明的时代烙印。也就是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时代的木兰。
参考文献
[1]段宝林.民间文学概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79.
[2]黄灿章,李绍义.花木兰考[M].北京:北京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18.
[3]柯倩婷.性别·家国·战争:木兰传说的现代化与视觉化[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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