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6-02-02 14:03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朱剑 点击次数:
在名刊工程建设走过了六年之后,一场自上而下的高校期刊体制改革终于启动在即。令人欣慰的是,从李东东所提示的高校期刊的改革路径中不难发现,本文所分析的制约名刊工程和高校学报发展的四大瓶颈的体制因素均属改革之列。
(三)报刊体制改革的方向与名刊工程的目标
在即将到来的高校期刊体制改革中,最值得关注的是高校期刊结构的调整。其实,改革开放以来,新闻出版总署已多次提出这一问题,最近的一次有影响的调整决策是2001年《关于进一步调整高校学报结构的通知》(以下简称猶知》)的颁行。数度调整,总署都坚持“一校一(综合性)刊”的原则,2001年〈通知》也不例外,其首条即规定“综合性大学,可保留社会科学学报和自然科学学报各一种”,同时也已有松动的迹象。〈通知》亦表示要“减少一般院校学报数量,扶持和鼓励重点院校、重点学科创立高学术水平的品牌期刊’;“对教育部直属院校中的国内外知名的优势学科……可适当发展高校专业性学术期刊”。但近十年来,却既没有学报退出,也鲜有高校社会科学专业性学术期刊获批创办“以书代刊”的学术集刊现象仍在继续。
李东东此次讲话是总署继2001年〈通知》后再一次就高校期刊结构调整问题公开表态,虽然都谈调整,但思路与以往已有很大不同:
第一,2001年键知》计划经济时代的特征依然浓厚“一校一(综合性)刊”的高校学报结构再次获得肯定;李东东此次讲话则明确要“优化高校期刊结构,鼓励高校期刊向专业化、特色化、品牌化方向发展……改变配置刊号的资源方式”。如果笔者理解不错的话,这意味着总署长期坚持的“一校一刊”的模式将被废弃,高校期刊的重新洗牌和专业化转型将写入改制的“路线图”。
第二,2001年〈通知》中对“一校一刊”的继续坚持和肯定,实际就造成了获批新的专业期刊几无可能,因为在国家期刊总量严格控制的前提下“一校一刊”已基本耗尽了能“分配”给高校的期刊份额。李东东此次讲话则将准入和退出结合在一起,明确提出“建立高校期刊准入退出机制,对大学学报实行优胜劣汰”,而且要“鼓励高校期刊集约化、规模化发展……把分散的办刊力量集中起来”,显然,准入与退出都不会再拘泥于“一校一刊”这样的形式标准,而代之以业务标准。
第三,2001年倾知》并没有改变对高校学报作者以本校人员为主的内向性定位。李东东此次讲话则明确提出高校期刊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形成一批开放型、高水平的学术期刊群”,开放即意味着不对作者身份设限,这是学报能走出“私家花园”,成为公共平台的最基本条件。
更为重要的是,2001年倾知》及此前的一系列调整都是在基本不触动报刊体制的前提下进行的,而李东东此次所言的调整则是报刊体制改革的内容之一。大前提变了,高校期刊专业化转型和重新布局的希望也因此而大增;而关键性的体制瓶颈的突破,意义将十分重大,阻碍高校学报发展的其他瓶颈也有望迎刃而解。
对于名刊学报来说,值得关注的问题还在于:报刊体制改革的方向与名刊工程的目标是否吻合?李东东在讲话中提出的高校期刊的“专业化、特色化、品牌化、集约化、规模化”以及“构建学术期刊数字出版平台,创新高校期刊出版体制”和“完善学术期刊质量评估标准”,最终要“形成一批开放型、高水平的学术期刊群”,无一不是教育部在六年前就已提出的名刊工程的目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新闻出版总署为高校期刊改制确立的路径,是对名刊工程目标的另一种阐述:“专业化、特色化”针对的是“全”,“品牌化、集约化、规模化”针对的是“散”,而“数字化”和评价的完善则是做“大”做“强”的途径;两者的目标是完全吻合的,而专业化、集约化、数字化最为关键。
(四)稍纵即逝的机遇与强劲的竞争对手
高校期刊体制改革无疑为高校学报放手实施袁贵仁所提出的“上策”,即“办高校社科学报各专业专刊”,提供了突破体制束缚的良机。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出现一大批高校主办的专业性学术期刊,它们中的佼佼者,必将大受学者青睐。它们可能来自于实现了专业化转型的学报,也可能来自于“以书代刊”“妾身未明”而终获“正名”的学术集刊,当然,也可能来自于名刊学报。笔者想强调的是,这个机会对名刊工程来说,可谓稍纵即逝。因为李东东所言“优化高校期刊结构和布局,改变配置刊号的资源方式”并非专门针对名刊工程,对于包括学术集刊在内的所有高校期刊或准期刊,机会都是均等的,谁抓住了机遇,谁就抢得了先机。
对于名刊学报通过专业化转型谋求更大发展来说,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当属现由出版社出版的学术集刊(其中的大多数为非高校出版社)。教育部已清醒地认识到‘‘有些以图书为主的集团正在借鉴发达国家出版集团的经验,尝试进军期刊领域,以实现期刊业的集约化规模化经营,实现书刊互动式发展。这一动向无疑会对高校社科期刊形成有力的竞争。”集刊无疑是出版集团进军高校期刊阵地的桥头堡。集刊的优势在于已有了专业期刊的基础,缺的只是期刊的“名分”,而名刊学报正好相反。以往刊号难求的时候,学报“名正言顺”,并不惧“无名无分”的集刊竞争;但在报刊体制改革的态势下,真正到了内容为王的时候,集刊原来最困难的刊号问题的解决,比起名刊学报的专业化转型,也许会容易得多。如果名刊学报放弃专业化转型,仍坚守学科拼盘的格局,可以想见的是,一批来自集刊的专业期刊异军突起之后,名刊学报在学术界的边缘化恐不可避免。所以,名刊学报更应珍惜这难得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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