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02-11 10:33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沈芸 点击次数:
摘 要:艾丽斯·沃克在《紫颜色》中清晰地描述了一位男权统治下的黑人女性的成长历史。女主人命运的转折不仅因为同性的引导,更是由于黑人男性最终走出男权中心主义的樊篱。作者再现黑人不愿面对的这段历史,目的是要求黑人同胞直面自我,改变自己,而不是被动地等待外在世界的改变。
关键词:艾丽斯·沃克 《紫颜色》 黑人女性 黑人男性 两性关系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于1982年推出的长篇书信体小说《紫颜色》(The Color Purple),再现一段黑人不愿回忆的历史:我觉得我忠实地保存了我祖裔文化的某些方面……并且真实地描绘了20世纪初乃至今天不幸仍然存在的世界现实的一个明确无误的方面——男人对女人的压迫。[1]
《紫颜色》中表现出的黑人两性关系的转变,即从压迫与被压迫的二元对立的关系,到一种自然的、和谐的、平等的新型关系是作品的重要内容。《紫颜色》不仅描述了黑人女性历经社会与家庭的悲剧最终成功自我救赎,并且描述了黑人男性转变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只有双方共同转变,才能最终实现男女和谐共处,共筑美好家园。而这一转变产生的内在原因包括女性的互相关怀与支持、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和人格独立、男性最终的成长和转变等,这也成为作品的核心问题和读者关注的焦点。本文文哲艺术旨在探讨沃克如何回顾黑人“残忍”历史,挖掘并启发读者什么是最完美的黑人以及全人类存在的两性关系问题。
一、黑人两性关系之二元对立
小说中所描述的黑人两性关系是二元对立的。在基督教父权制文化语境下,男性被等同于拥有‘心智’(理性精神)的人,而女性则被视为自然和非理性(包括情感、欲望、身体、热情、动物性、感觉经验、无条理性等范畴)的化身,因此,男性对女性存在歧视和排斥。[2]黑人女性是被“他者化”的女性,她们在父权制中是缺席和缄默的。小说的女主人公在其生存的空间中受到男性的控制,没有自主选择权,其黑人女性主体性精神没有确立。黑人男性具有非常严重的男权中心主义思想,而在这种统治下的女主人公选择了自我牺牲与保持沉默。小说开篇,十四岁的西丽与“父亲”之间的男女关系就强烈地渲染了黑人男权社会家庭中女性所受到的性压迫。十四岁的西丽便遭受“父亲”的欺辱与践踏,同时被其剥夺了受教育权。西丽摆脱“父亲”投入艾伯特(某某先生)的世界。黑人男性艾伯特依据男权社会的传统,对妻子西丽表现出强烈的控制欲,这种控制欲催生了他对西丽的各种压迫。在这两个男人的世界中,西丽完全被边缘化,没有任何主动权。
“女性”是一种存在和话语方式,代表一种社会内的反社会力量。[3]西丽意识到自己被“父亲”欺凌践踏,被丈夫艾伯特虐待,但是她并没有反抗,而是选择了自我牺牲的家庭观与婚姻观。德里达证实“在场”(presence)的观念取决于语言。[3]被“他者化”位置上的女性是“不在场”的,因为她们并没有爆发出反抗的语言。西丽习惯于在重重压抑与窒息中利用缝隙间微弱的气息呼吸。[4]西丽对男性极度缺乏了解。这样使她既不会痛恨男性,也不会爱男性,而只会怕他们。她说“我从来不去瞧那些男人”(5)。西丽一直对自己作为黑人女性的身份及其在家庭中的地位有着清晰的意识,但至此,在其成长的过程中,既没有接触到任何关于黑人女性反抗家庭压迫的事例,也没有接收良好的教育以彻底改变自己的思维。西丽的成长引路人一直都处于缺失状态。她目睹妈妈在“父亲”的折磨下咒骂着自己死去;她以为耐蒂在与艾伯特“斗争”后死去。她认为这一切都在教育自己,要活着,不要斗争。这样,当西丽嫁给艾伯特,自我牺牲的婚姻观便是西丽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显然,男人在西丽眼中就如同女性悲惨命运的缔造者。
费尔巴哈说:性关系可以直接看成道德关系,看成道德基础。[5]毋庸置疑,“父亲”及丈夫艾伯特对西丽的性行为是一种强制性的不道德行为。父亲的行为背后隐藏的是自己私欲,即强烈的性欲。而艾伯特将西丽娶回家仅仅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孩子和自己。他对西丽的性行为就是一种“公事”(55),不放任何感情,只顾自己一个人的感受。西丽只得“假装自己不在那儿”(55)。这种男人压迫与女人被压迫的二元对立关系造成了两性关系的极度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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