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3-13 14:05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康义平 点击次数:
【摘要】《黑骏马》主人公对文明的追寻就难能可贵,尽管追寻的形式总是以悲剧的形式出现。但黑格尔认为:悲剧不是正义与邪恶,好人与坏人那样清楚明白的矛盾对立。那只能说是“悲惨”而不是“悲剧”。“悲剧”是矛盾双方都没有错,都有各自的道理,只不过由于两者的道理是相互冲突的,从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关键词】文本;文化冲突;悲剧;现代化
张承志说过:“在故乡,一个男人才知道自己的价值,才知道自己的位置。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些有肉的人。这个血肉,是经过充满血缘意义的称呼所标定的.这血流在血管里,也流在人与人之间。这肉,长在每个人生身上,但他时时提醒,你的身体来自祖先。你跟你周围的人有着如割不断的联系。故乡不像他乡,你永远没有位置,只有职位。你没有血肉,只有外壳。你没有灵魂,只有角色。你没有生活,只不过是在扮演。你没有仪式,只有游戏。你没有神圣,只有规则。你没有尊严,只有价值”《黑骏马》中白音宝力格这一形象是对这一论断的诠释,更是对这一观点的演示。
但是,男人成为男人之前,并不会全懂,离开与回归并不是空间的位移,是对于一种文化的离开与回归。回来,就是一种赎罪。归来了,为了曾经的离开。归来了,又怀着梦中的未来。介于“回来与离开”的一种姿态,那便是寻找。白音宝力格之所以要寻找,更深的原因则在于对心中故乡的留恋,即家园感。“寻找”所能完成的,便是还不放弃对家园感的追求。他成熟了,他以一个精神流浪者的形象离开了又归来了。九年以后,他意识到外面世界不属于他,他曾经那么强烈的恨过“故乡”以及“故乡”上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他知道,故乡不曾抛弃他。当他看额吉奶奶的坟头和曾经深爱的姑娘索米亚时,正是一种对家园感的追寻。他离开索米亚时,其发端是索米亚被辱失贞造成的,但事实上从白音宝力格第一次离开就注定了这样一个必然的分裂,既古老文化从内部所产生的分裂。“我曾经那样气愤和暴躁的离他而去,因为我认为自己要寻找一条纯洁之路走向明天。像许多年轻的朋友一样,我们总是举手之间便轻易割舍了历史。选择了新途。”我与奶奶之间,以及与索米亚之间有了很深的隔阂,“原来她早坐在身边,我想喊她一声奶奶,但是喊不出来。她那样隔膜的看着我,使我感到很不是滋味。”于是“我有一种新鲜的渴望在痛苦中诞生了。这种渴望召唤我、驱使我去追求更纯洁、更文明、更尊重人的美好,也更富有事业魅力的人生。”但是九年以后,白音宝力格是否找到美好而富有事业魅力的人生呢?没有。“白音宝力格,你得到了什么呢,事业的建树,还是人生的真谛?在喧嚣的气浪中拥挤;刻板枯燥的公文无休无止的会议;数不清的人与人的摩擦一步步逼人就范的关系门路,或者,在伯勒根草原的语言无法翻译的沙龙里,看到了真正文明的生活?观察那些痛恨特权的人也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权?听那些准备移居加拿大或美国的朋友大谈民族复兴?”可见白音宝力格并未在现代文明中找到家园的归属感。这时,他想起了草原,想起了奶奶以及心爱的姑娘索米亚。可是,当他来到草原上曾经的家时,额吉奶奶已死,他的索米亚涉过伯勒根河远嫁一个车夫过着普通妇女的生活。他寻找的爱已死,他的索米亚已经变了。生活如此真实而残酷的和他开着玩笑。草原对他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家园,只不过是草原上的家园较之现代文明倒让白音宝力格欣慰许多。所以,白银报宝丽格在归来后的两次出走是必然的,对他来说,寻找所能完成的,也许是精神一次次的流浪,他永远在路上。这预示着人对家园感和真正文明的追求永无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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