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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内部控制、审计师行业专长与应计盈余管理可以看出，内部控制与应计盈余管理之间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了内部控制越好，应计盈余管理的程度越低，支持了本文的假设1。审计师行业专长与应计盈余管理之间的系数也显著负相关，说明审计师的专业胜任能力越强，越能发现上市公司的应计盈余管理行为，支持了本文的假设3。这些结论与国外文献的发现一致，但是同时，在回归中同时纳入内部控制和审计师行业专长，结果没有变化。表明内部控制、审计师行业专长均对应计盈余管理具有治理作用。
　　(二）内部控制、审计师行业专长与真实盈余管理从中可以看出内部控制与真实盈余管理之间的系数为负，但是并不显著，P值为0.136，支持了假设2。这与方红星等（2011)年的研究结果并不一致。
　　审计师行业专长与真实盈余管理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了具有行业专长的审计师更能有效地抑制上市公司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从而支持本文的假设4。虽然内部控制与审计师监督均能抑制应计盈余管理行为，但是在真实盈余管理方面，审计师的外部监督比内部控制更加有效。可能的原因是：对真实经营活动操纵的盈余管理行为，例如通过放宽赊销政策来增加销售收入，只要符合内部控制的政策和流程，就不违反公司的内部控制，因此，内部控制可能对此无法产生明显的治理作用。但是，审计师通过分析性程序对比公司近几年的发展趋势以及当年的宏观经济环境，就可能发现经营活动的异常。因此，当整个公司基于同一个业绩目标运用真实盈余管理影响利润时，内部控制的治理作用显得相对薄弱，外部审计师反而能够较为有效地抑制这一行为的发生。
　　同时，在回归中同时考虑内部控制和审计师行业专长对真实盈余管理的影响，回归发现结果并没有变化，内部控制对真实盈余管理仍没有显著的治理作用，但是审计师行业专长能够有效地抑制真实盈余管理行为。
　　(三）内部控制和审计师行业专长的治理作用：替代关系还是互补关系
　　进一步，仿照杨德明和胡婷（2011)的做法，本文将内部控制分成两组：大于内部控制中位数组（即内部控制较好样本组）和小于内部控制中位数组（即内部控制较差样本组），来检验内部控制与审计师行业专长对盈余管理发挥治理作用的具体方式。
　　分组统计发现（限于篇幅，该表未报告），在内部控制较好样本组和内部控制较差样本组，操纵性应计数与真实盈余管理没有显著差异，但是内部控制较好公司的应计盈余管理的绝对值明显小于内部控制较差的公司。这也说明了高质量的内部控制对应计盈余管理具有较好的抑制作用，但是对真实盈余管理的影响并不明显。审计师行业专长在两个组间差异明显。内部控制较差的公司所聘用的审计师的行业专长明显低于内部控制较好的公司，表明内部控制与审计师行业专长之间可能存在互补关系。
　　在内部控制较好的样本组中，审计师行业专长与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均显著负相关。而在内部控制较差的样本组中，审计师专长与应计盈余管理的系数为正不显著，和真实盈余管理的系数虽为负，但也不显著。分组回归的结果表明，高质量的内部控制有助于审计师发挥其行业专长，即内部控制与审计师行业专长之间存在互补作用，公司的内部控制越好，越有助于审计师利用其行业专长发挥对应计与真实盈余管理的治理作用。这与杨德明和胡婷（2011)的发现不一致。
　　五、进一步分析和稳健性检验
　　(一)进一步分析
　　0.内部控制、审计师行业专长对正向和负向应计盈余管理的影响
　　在内部控制较好的样本组中，审计师行业专长与正向DA的系数为负，并且接近显著性水平，与负向DA的系数显著为正，但在内部控制差的样本组，审计师行业专长对正向和负向DA均不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并且符号相反。这说明了高质量的内部控制有助于审计师行业专长的发挥，审计师对正向和负向盈余操纵均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而在内部控制较差的样本组中，无论是正向DA还是负向DA的系数均不显著，审计师对正向和负向DA均没有抑制作用。这进一步表明，内部控制与审计师行业专长对应计盈余管理的治理存在互补性。
　　1.内部控制、审计师行业专长对真实盈余管理分指标的影响
　　为了更好的捕捉公司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本文对三个分指标分别进行分析。
　　在内部控制较好的样本组中，审计师行业专长与异常产品成本显著负相关，与异常现金流的系数边际显著为正，显著性为10.6%。说明了审计师行业专长在内部控制较好的公司中能够比较有效地抑制管理层通过产品成本和现金流进行调增利润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而在内部控制较差的组中，审计师行业专长与异常现金流的系数显著为负，与异常费用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在内部控制较差的情况下，审计师行业专长对真实盈余管理调节利润的情况没有一致性的治理作用。这也基本表明，内部控制与审计师行业专长对真实盈余管理分指标的治理作用仍存在互补性。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增进上述结论的可靠性，我们做了如下稳健性检验：
　　1.前述对应计盈余管理计量的指标中，我们采用的是考虑当期业绩因素的截面基本琼斯模型计算的应计盈余管理，现在，我们选用考虑当期业绩因素的截面修正琼斯模型计算出来的可操纵性应计数来计量应计盈余管理。同时，前面我们用不考虑利润调节方向的异常现金流、异常产品成本和异常费用之和计量总的真实盈余管理。这里，仿照刘启亮等（2011)，本文根据三个指标变化方向的含义，也将真实盈余管理指标按照式（10)计量。该指标的含义是，MWflDA越高则意味着公司调高了利润，反之，则表示公司调低了利润。
　　NEWRDA=-R_CFO+R_PROD-R_DISX(10)
　　2.我们按照Yardleyetal.(1992)提出的事务所行业组合指标重新计量审计师的行业专长。
　　同时，依据Krishnan(2003)和蔡春（2007)的方法，审计师行业专长分为行业市场份额指标和行业投资组合指
　　标，每一种方法计算的变量又分为连续变量和哑变量。关于哑变量，对于行业市场份额，从单一行业的角度考虑，如果某一事务所在该行业所占的市场份额达到一定比例，即可认为该事务所在该行业具有行业专长。本文选用的是国外阀值的下限10%作为衡量事务所是否具有行业专长的标准。即如果某一事务所在某一行业计算出来的MSA大于10%，则认为该事务所在该行业具有行业专长，从而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对于行业组合份额，从单一事务所来衡量，计算每_行业在事务所所有行业中所占的份额，取在该事务所中占市场份额最多的行业为其专长行业，即当某一行业在特定事务所中的份额最大，则取值为1，否则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