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2-20 10:25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王辰 点击次数:
二、“边塞大漠派”诗作:建功立业,心系苍生
盛唐诗人气势磅礴,他们是象征盛唐国威雄壮威武的仪仗队。“在盛唐诗人那里,不论写什么,总有一种昂扬情思、明朗基调流注其中,不低沉,不纤弱,不颓废,但是,他们写得更多的,是理想和抱负。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或决策于朝廷,或建功于边塞,建立不世功业,擢取荣华富贵,最足以抒发他们的襟抱,最足以表现他们的气概。”[1]在此背景下诞生的边塞大漠诗,视野开阔,一往无前,意境高深旷远,格调豪迈悲壮。建功立业,心系苍生更成为他们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和普遍的心理期待。
“诗家天子王江宁”《出塞》二首其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唱出了大无畏的英雄主义气概,呼唤渴盼像“飞将军”李广那样龙城飞将,希冀朝廷能使自己有用武之地,立功边塞,报效国家。“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七首其四)更是脍炙人口,抒发了诗人英姿飒爽、气势灼人的慷慨激昂情怀。“边塞大漠派”诗人中最杰出的代表、后世常常“高岑”并称的高适和岑参,他们的诗歌极具感染力,动人心魄。高适的“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举头望君门,屈掼取公卿”,“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更是与“初唐四杰”中的才子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异曲同工,如出一辙。岑嘉州的“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讴歌了驰骋战场、戎马倥偬的豪情壮志。《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与《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更用绮丽笔触关注将士们百折不挠、戍疆卫土的战斗精神,彰显乐观豪迈情怀。除此之外,王翰的《凉州词》把盛唐人微笑地走向生命终结推向极致,充满了人文关怀气息。李颀著名的《古从军行》不但同情“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姓名逐轻车”的汉族兵士们,更难能可贵的是把一种人文关怀延伸到对少数民族胡人的悲悯中去。一句“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更将这种情怀推向极致。
由此可知,盛唐诗人们在建功立业的同时,普遍具有心系苍生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患意识和高尚情怀。
三、“山水田园族”诗作:物我相协,恬淡人生
山水田园诗是诗人用细腻敏感的审美嗅觉、开阔豁达的胸怀,通过描绘巍峨崇山、峻岭险谷、湍流大川、世外桃源的秀美风景,表现生活的安谧、闲适。从侧面折射出盛唐社会人民安居乐业,百姓乐观开朗,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环境总体趋向稳定。
“山水田园族”在诗作中普遍追求物我相协,恬淡人生。提起“山水田园族”,人们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位杰出代表——王维,孟浩然。史上又称为“王孟诗派”。王摩诘描绘傍晚空山深林宁静与清幽的“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歌咏半隐半仕生活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执著平和、纯美境界的“人闲桂花落,鸟鸣山更幽。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这些无不说明“山水田园族”诗人崇尚诗情淡雅,物我合一,恬淡生活旨趣。王维在追求兴象玲珑的同时,那首耳熟能详、妇孺皆知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也渗透着浓郁的人文情怀气息,那种情怀超越时光,超越自我,兼济天下,震古烁今,千百年来激荡在羁旅漂泊于异域他乡游子心中,逢年过节总会与大诗人产生思想与情感上的共鸣。孟襄阳《在过故人庄》一诗中展现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更达到了言之有物、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臻境。另一首《宿建德江》:“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更弥漫了一种朦胧、明净、深远,传递了一丝淡淡乡愁与一缕莫名感伤。正如闻一多先生所言:“淡到看不见诗了,才是孟浩然的诗,不,说是孟浩然的诗,倒不如说是诗的孟浩然,更为准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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