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3-08-17 13:19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冯永超 点击次数:
一、和亲
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大衰,内忧外患的困境不断加深,兵弱不能抗敌、城孤不能防守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北方的回纥,因助唐平乱有功,不仅得到了唐朝的大量赐物,而且还通过不等价的绢马贸易获取了丰厚利润,变得愈益强盛起来。为了通过姻亲关系,从唐得到更多的好处,回纥曾多次派人到唐要求和亲。期刊论文发表但唐中央王朝因公主和亲出嫁费用太高,无力负担,同时怕回纥强大后威胁自己的安全,只好找借口予以拒绝。元和九年(814年),李绛就这一问题上书唐宪宗,系统地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李绛认为,在当时历史条件下,中原王朝在北部边疆问题上有四种忧虑:第一,北狄贪婪,唯利是图,每年都向唐进大量马匹获取马价绢,现在突然不来了,并非他们已满足绢帛之利,相反倒可能是想乘马肥之际大举入侵中原;第二,国家经历八年战乱,军事势力遭到严重削弱,现在兵力不足,斥候未明,戈甲未备,城池未固,如果"饰天德则虏必疑,虚西城则碛道无倚"[1];第三,城堡要害和攻守险易应当由边将决定,而现在"乃规河塞之外,裁庙堂之上"[2],夷狄一旦犯塞,迎击就会失便;第四,北狄和西戎之间矛盾积深已久,经常相互征讨,"以夷制夷"的政策还能发挥作用,因而唐朝边境比较安宁,"今回鹘不市马,若与吐蕃结约解仇,则将臣闭壁惮战,边人拱手受祸。"[3]与四种忧虑相反的是,和亲可以带来三种利益:第一,"和亲则烽燧不惊,城堞可治,盛兵以畜力,积粟以固军";第二,"既无北顾忧,可南事淮右,申令于垂尽之寇";第三,"北虏恃我戚,则西戎怨愈深,内不得宁,国家坐受其安,寇掠长息。"[4]
二、安抚
李德裕的"抚"、"诚"思想。所谓"抚"即抚慰,主张对夷狄在政治上、经济上都予以抚慰,以减少战争。所谓"诚"即诚信,强调以"推诚"达到争取夷狄归附,维持边疆稳定的目的。
唐僖宗时期,唐中央与南诏就称弟还是称臣争论多年,唐中央内部,高骈、卢携、陈敬、与崔安潜、郑畋、崔澹、柳韬就是否与南诏和亲问题也展开了一场争论。这场争论不仅持续时间长,影响较大,而且斗争十分激烈,以至于使唐僖宗一气之下罢免了卢携和郑畋的宰相之职。这场争论主要围绕当时的民族关系而展开,因而突出反映了这一时期民族关系的思想倾向。[7]
唐朝后期,民族观念也发生了完全不同的转化,华夷一家的思想几乎不复存在,代之而兴是华夷有别的观念,成为唐后期社会的主导思想。太宗的时代,唐朝中央与周边民族势力相比,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处于强势的支配地位。唐朝在强势的情况下,为笼络各地势力,特别是外族的稳固,就要强调彼此的同一性,强化中原与周边不同民族之间的相似或相近因素,达到彼此同处所需要的情感同一。这是华夷一家观念得以实现的社会基础。而在后期,中央王朝与地方民族势力的关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中央王朝的强势不复存在了,代之而行的是地方节度使力量的强化,中央不断地受到各种势力的挑战,其威信大为降低。所以要恢复中央王朝的威望,就必须强调彼此的分别,唐朝在文化上的正统地位则是分别的前提,周边民族因不具备正统承传的资格而被弱化,处于文化和思想的边缘地位。于是,中原文化和胡化的区分就成为拯救唐朝权威的主要手段。
在唐代,各民族关系发展达到了一定的高峰,各民族的融合叶达到了封建社会的最高峰。这与唐政权所采取的民族政策是有直接的联系。唐初国家经济政治军事实力都很强大,为少数民族政权的臣服打下了基础,同时统治者所宣扬的"爱之如一"的民族思想,以及在这一思想指导下所施行的一系列民族政策,也为少数民族政权的归附提供了现实的条件。周边少数民族政权处于自身生存发展的需要,也都愿意归附强盛的唐王朝。唐朝对周边的统治一方面是有利的,双方都得到了发展,加速了少数民族的封建化进程,,推动了边疆地区的进一步开发,促进了各民族融合,巩固了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政权。另一方面,前期的统治者并没有真正的解决民族间的矛盾,而是在想方设法利用各民族间的矛盾,以及其强大的军事威胁来维持国家的统一和中央王朝的地位。他所实行的民族政策如和亲,册封,羁縻府州等都是依赖于强大的军事力量才取得了显著的成就。
安史之乱后,由于中央王朝的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其军事实力已经不足以对少数民族政权形成绝对优势。因此中后期的统治者们虽然沿袭了前期的政策,并且作出了很大的调整,但都没有达到前期那样好的效果。基于现实情况,统治者思想也发生了变化,由前期的"爱之如一"转而强调"华夷有别",企图通过文化层面上的正统地位来维持其中央权威。
纵观唐代的民族政策,我们可以发现唐朝处理民族问题随着形势的变迁而作出不同的回应。就唐中央与周边民族势力的关系而论,中央集权地位的强盛与否,直接导致了民族观念以及民族政策的相应变动。
参考文献:
[1]欧阳修.新唐书·渤海传.卷二二六[M].北京:中华书局,1975,P698
[2]欧阳修.新唐书·鲜卑传.卷二五六[M].北京:中华书局,1975,P798
[3]欧阳修.新唐书·匈奴传.卷一九七[M].北京:中华书局,1975,P521
[4]欧阳修.新唐书·契丹传.卷一八六[M].北京:中华书局,1975,P485
[5][清]董浩.全唐文.卷六九九[M].北京:中华书局,1983,P2985
[[6][清]董浩.全唐文.卷七零零[M].北京:中华书局,1983,P3012
[7]林谦一郎.南诏后半期与唐王朝的关系[J].思想战线,1995,(06),P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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