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3-29 14:45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陈余 点击次数:
摘要:随着“非虚构小说”在国内兴起,乔叶的《盖楼记》、《拆楼记》也受到关注。本文结合乔叶作品,探析了非虚构小说的文类特征:真实的叙事题材和小说叙事技巧。强调了此类创作关注现实描写现实的特点以及所具有的人文关怀精神。
关键词:非虚构小说乔叶《盖楼记》《拆楼记》
“非虚构”是个舶来品,英语中的“Nonfiction”一词,直译是“非小说”,还可译为“非虚构文学”。上世纪60、70年代的美国,以“非虚构小说”和“新新闻报道”为代表的非虚构创作盛行一时。2010年《人民文学》首次在国内举起了“非虚构”大旗,提倡行动者的写作意识。“非虚构”写作是一个大的文学类型的集合,其中包括“非虚构小说”和新新闻报道等各种文体。“非虚构小说”,原本互相矛盾的两个词语,被放在了一起,然而又是恰到好处的诠释。以笔者的理解,它包括了两个层面:非虚构的真实、小说创作的笔法。与当下文坛大量的“二手写作”、虚构写作不同,乔叶的《盖楼记》、《拆楼记》是两部扎根现实的作品,最初发表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并且被归类为“非虚构小说”。
一、“小说”而“非虚构”
非虚构小说作为一种特殊的文类,就其字面而言,很像“真实的小说”,然而,我们熟悉的小说,大都建立在虚构之上,与“真实”相悖。当小说与真实并存的时候,就是一种具有小说叙事技巧而反映真实生活的文学类型。下面笔者将从“小说”和“非虚构”这两个方面来探析乔叶的《盖楼记》和《拆楼记》。
“小说”叙事
《盖楼记》和《拆楼记》有着原有小说的叙事特征:精巧的架构和纯熟的叙事技巧。整个盖楼的前奏,从姐姐向“我”求助到了解村里基本“情况”到“我”与赵老师家共同筹谋,接着设下“鸿门宴”,邀请村支书弟弟王强“打头阵”,到最后四户人家共筹八万元借给王强盖房。故事情节环环相扣,其间“田庄4·29”事件的铺垫也为盖楼的不轻松和拆楼的下文埋下隐患。盖楼艰难,别庄的前例也为村民做好了煎熬的心理准备,但是利益的诱惑更大,乔庄的村民千方百计筹谋盖楼。王永作为村支书由于过于“直正”而成为盖楼的最大障碍,抱作一团成为上策,群众的力量大,而也想盖楼的村支书弟弟王强成了大家锁定的“钥匙”。其间姐姐的从众心理和小农民的计较、赵老师的拿捏得当、我的老谋深算以及王强的奸猾活脱脱地展现出来,“鸿门宴”席间充满了各种口水和心理周旋,如打仗般紧张和紧要,真如电影般立体生动:
“你想,咱们农民有啥啊?不就是种一些地,占一些地?在地上下把死力气?将来,咱们的地越来越少,政府把咱们都挤撂到了一栋楼上,跟鸟似的,那时候咱还有啥啊?”
“对咱们来说,地就是棵摇钱树,种地只管饱,摇不下几个钱来,只有拆盖这种大买卖才能摇下大钱。”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宁可撑死,不能饿死,更不能叫吓死!”
“违建?要按正经的章程,哪家盖房不违建?不违建的有几个?咱一村子的新房都违建!”
……席间各方代表亲密团结在以攻破王强为核心的盖楼计划周围,声东击东,声西击西,外松内紧,形散神不散。个个都是活脱脱的演说家。
在盖拆事件的纷杂喧扰中,也夹杂着“我”纯洁而柔弱的乡土情感。往昔美丽清新的小乡村俨然不复,代之的将会是冰冷的高楼,“国际化”的符号,宽敞的水泥公路……这片村庄即将消失,“我”忽然觉得无法想象了。“没有了村庄的大地,我无法想象。”
回忆与现实的交错,情绪和情感的交织。乔叶在小说中表达了内心无法言喻的滋味。不堪重负的乡土啊,已经没有了心跳,而是沉默。儿时记忆中的溶溶月光,月下如丝绸般变幻的土地再也找寻不到了。是土地没有了心跳还是我们聋了?
乔叶的文字,向来以轻倩优美、纤细简洁、柔和坚定的特色著称。与此同时,她向小说创作的转型也带有乔叶特色:叙述自然亲切,故事情节奇崛跌宕,写出了生活的温暖之处,也把生活的斑杂丑陋暴露无遗。总之,乔叶总能在平静的叙述之中不经意地击中人性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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