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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近代中国武术史研究中几个问题的重新认识(3)

时间:2014-01-09 16:17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蔡宝忠 点击次数:

  大会会场设在杭州镇东清朝旧巡抚衙内的2hm2大广场上。其原巡抚衙在辛亥革命新军起义攻打时被烧毁,擂台(也是本次大会的表演台)是在平整后的废墟上用水泥建成的,高2m、宽约17m、长约34m,台子中间以白粉画一直径为10m的圆圈作为比赛界限。会场门口树起2座松柏牌楼,用红绿绸做巨大横幅,并写有“提倡国术,发扬民气”的大字。擂台上方飘着“欲全民均国术化”的大红横幅,两旁对联为“一台聚国术英雄,虎跃龙骧,表演一生功夫,历来运动会中无此举”“百世树富强基础,顽廉懦立,转移千载颓风,民众体育史上应有余思”。台上悬中山先生像一幅,并联云:“五州互竞,万国争雄,丁斯一发千钧,愿同胞见贤思齐,他日供帮家驱策”“一夫善射,百人挟拾,当今万方多难,请诸君以身作则,此时且资民众观摩”。场中四周贴满各种标语,使整个会场显得隆重而热烈,比武气氛异常紧张。

  4“第2次国术国考”在项目设置上存在着2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在民国期间有2次“全国国术国考”。第1次于1928年8月发布《国术考试条例》之后的10月15—20日在南京公共体育场举行。来自山东、河北、北平、南京等17省市和中央国术馆的共330名应考者参加。其中获得预试(单人徒手和器械表演)的有240人,参加正试(徒手与器械的对抗)的有150人。最终有15人获得最优奖、37人优等奖、82人为中等奖。根据中央国术馆当时召开的董事会会议记录等相关资料记载,举办第1次全国国术考试的最终目的有3个:第一反对重文轻武,力主全民大众习练国术;第二为征集散落与流传在民间的武艺精华秘笈;第三为借此次国考之风,广招学员以令中央国术馆的学生队伍壮大。此次国考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时隔5年的1933年10月20—30日第2次国术国考又在南京公共体育场举行。来自湖南、湖北、河南、河北、山东、山西、青岛、重庆、汉口、浙江、福建、贵州、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江西、绥远、南京及中央国术馆共20个单位438人参加。这次“国术国考”比第1次隆重、壮观,参加大会仪式的有蒋介石、汪精卫、林森、冯玉祥、李烈钧、蔡元培、戴传贤、于佑任、孔祥熙、何应钦、孙科、钮永建等。考试委员会委员长由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戴传贤亲自担任,何健、钮永建、诸民谊、张之江任副委员长,张之江兼总裁判长,李烈钧仍为裁判长,王子平、孙禄堂任裁判员。

  这次考试基本按照《国术考试条例》和1931年11月修正的《国术考试细则》执行。与上届相比有3点不同:一是设项略有不同。套路分5项:拳、刀、剑、枪、棍;对抗分4项:散打、长兵、短兵、摔跤。二是比赛规则有改动。预试有了评分细则,鉴于上届“擂台”形式易造成伤害事故,改为点到为止,并使用了防护拳套。三是有女选手参加,因而配备了3名女裁判(杨婉如、白素贞、翟涟源)助理。这次考试在项目设置上曾产生了2种截然不同的意见,而在以往内地所见到的武术史书籍中从未提及,这次我们利用台湾方面的资料作了比较客观的分析,使之更接近历史的原貌。在当时,张之江注3倡导以“真功实力”的放开打,而禇民谊注4则强调“健身第一”的公平性。由于张、禇二人均为国民政府颇有地位的要员,对国术的推动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受到了全国武术界的关注。现将张之江与禇民谊的主要观点概括为表1。

  表1张之江与禇民谊争论的主要观点

  从表面上看,张与褚的分歧似乎在考试方法上,其实,二者最根本的差异是在推广国术运动的思想上。张之江所持的国术仍在于自卫卫国思想,禇民谊则立足于强身保健思想。也因为此种思想的差异,使得双方的立论几乎没有交集。基本上,自卫卫国的国术技能理应以强健的身体作基础,而强身保健的国民,必能适应自卫卫国的场合,二者似应相辅相成方是。这次分歧或争论,以求同存异而告终。

  这次正试采用双淘汰制,决出应试者等次,分甲、乙、丙3级。凡一项胜6次者为甲等,甲等名额占应试人数的35%。胜5次者为乙等,胜4次者为丙等,每等之内,按学科成绩排定先后顺序。在重量级别中,参加人数相对少,胜2次者就可以获得甲等。这次考试采用每项单独评分,逐项分别入取前6名的方法。最终获得甲等的有43名。其中拳术对试13名,长兵3名,短兵6名,摔跤3名,搏击(拳击)重、中、轻3个级别共9名。参加女子组正试的只有9名选手,皆取为甲等,以鼓励女性习武。

  客观地讲,2次国术国考,是对对抗项目竞赛的有益尝试,初步奠定了武术竞赛的内容、形式、方法和规则,对近现代武术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中央国术馆的影响下,一些地方性的“国术考试”也在进行。如继1928年第1次“全国国术国考”之后,上海市国术馆举办了上海市第1届国术考试。应试者达500多人,试场规模宏大,每天观看者达三四万人。按照评定成绩定衔为“国士、壮士、武士、勇士”和及格5个等级。辽宁省先后在1931年和1947年举办了2次国术考试。第1次由东北军高级将领张学良主办,在长兵对抗项目上特制了器材,增加了安全措施。第2次由东北抗战烈士纪念会主办,考试办法采用先表演后对抗的形式,决赛入场卷上有本人照片,以防冒名顶替,实行无级别抽签的办法,获得了极大成功。河南省国术馆是成立较早的省份,辐射的面积较大,参与习武的人较多,每年举办一次国术考试,并积累了一些成型的经验。如旧中国第7届全运会武术比赛规则就是由河南省国术馆提供的。各地国术馆的建立,以及地方性的“国考”,有效促进了武术的普及与提高。

  5抗日战争时期个别“武术家”走投敌媚敌之路是卖国行为

  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中国人民同仇敌忾,采用各种实际行动抗击日寇的侵略行经。习武之人则坚持“国术救国”的基本原则,充分利用身上的武艺和手中的利器为抗日作出应有的贡献。像东北军、二十九军大刀队的将士们在武器相对不足落后的情况下,发挥武术的军事作用。利用白刃格斗、夜间偷袭、诱敌深入、乘胜追击等战术,杀死砍伤无数的日寇,也涌现出众多的民族英雄,为抗日的最后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几个民族败类,这是近代武术发展中的特殊现象,很值得认真总结和反思。抗日战争中,出现了2个有名的大汉奸,一个是以提倡“中华新武术”驰名的马良,一个是以提倡太极拳驰名的褚民谊。抗战胜利后,马良死在狱中,褚民谊被判死刑。这2个人在武术上都有一定造诣,也都曾积极推广武术,在这点上的贡献不可否认,因此他们的名字经常被武术界提起;但是,当国家民族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俩竟投身日寇,甘当走狗,不仅自己成了千古罪人,而且各自影响了一批人,使南北一批民间武术人士追随其后,也走上附敌和媚敌的道路。这是民国武术一段非常值得重视的现象,是一段令人痛心疾首的历史。

  褚民谊曾在德国获得医学博士,后弃医从政。他深知太极拳的健身价值,而广泛接触武术界朋友,并创编了一套太级操,在当时影响很大。在政治上,褚民谊则一直与汪精卫走得很近,属于国民党内的“汪派”嫡系,因他俩是妯娌。抗战爆发,汪精卫悍然投敌,组建伪政权,褚民谊置民族大义于不顾,紧随汪精卫走上汉奸的道路,并成为汪伪集团的要员。他先后担任过“驻日大使”“外交部长”“广东省省长”等一系列重要职务,成了臭名昭著的“名牌汉奸”。在日本人的庇护下,他一边大权在手,威风凛凛,脑满肠肥,一边还想着他的健身养生之道。在他担任汪伪中国体育协会会长和伪教育部体育委员会委员长之时,曾凭借其社会关系和影响力,拉了一批“体育名流”和“国术名流”投身日伪怀抱,多次组织体育代表团到日本参加活动,向日寇大献殷勤,丢尽了中国人的脸。1945年抗日胜利后,蒋介石假借广州成立警备司令部“治安维持会”之机,派军统首领戴笠和郑介民负责解决广州的汉奸问题,并顺利活捉了褚民谊,于1946年8月23日枪决了褚民谊。

  马良正因为主持创编了《中华新武术》教材,才使得其名声大振。实事求是地讲,“新武术”在当时是个创举,对武术的普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从综合资料分析,马良是一个典型的投机分子。具体表现在5个方面:1)投其所好。传统武术本身脱胎于军旅武术,许多招招式式有较强的实用性,无须增加“带数口令”和步兵操典成分。马良以自己的军旅经历与行武出身,编创“新武术”,简化其传统武术,以“马氏体操”的形式出现,迎合了当时一部分人的从众心理。2)借力发力。马良为了抬高“新武术”的地位和影响,通过军政关系和社会关系请到政府要员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张謇、梁启超等,为“新武术”四书作序,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形象和“新武术”的影响力,近而达到借他人之名,扬自己之名的目的。3)王婆卖瓜。编创的“新武术”,本是“马氏体操”,已失去传统武术的特色,却要打出推广“国粹”的招牌,吹嘘“新武术”就是“我国之国粹”,并企图推行一种标志各级官阶身份、共三等九级的“佩剑制度”。当即受到了舆论的谴责。4)抄袭他文。马良除了主持创编“新武术”,其武术言论是比较少的。1924年9月曾在《体育与卫生》第3卷第3期上发表了马良的《中华北方武术体育五十年纪略》的文章,它代表了作者的武术观点和思想;但遗憾的是,“该文无论从题目到正文内容,都显然是由麦克乐注5《五十年来中国之体育及武术》的‘中国武术’一节搬抄而来”。通过具体文章的对比分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文章结构是仿袭;文字内容是侵吞;此文抄袭无疑。5)亲媚日寇。1919年8月5日,任济南镇守使马良无故杀害了山东回民外交后援会会长马云亭、朱春涛、朱春祥等3名爱国人士,制造了震惊全国的“济南血案”。抗战爆发后济南失陷,善于投机钻营的马良再次投向日寇的怀抱,初任济南维持会会长,后任伪山东省公署省长、又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跟着大汉奸王克敏当走狗。抗战胜利后以汉奸罪入狱,在保外就医期间病死。

  马良与褚民谊影响了一批武术名家,在这里可以举例说明。正值抗日战争的关键时刻,马良于1939年、1943年2次组织“中国武术表演队”;褚民谊于1940年也组队参加日本天皇组织的所谓“友善活动”,直接策划附敌或媚敌行动,参与者有许禹生、吴斌楼、宝善林、王侠林、牛德海、王保英、龚玉福等。就这3次活动的参加者而言,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不足称道的失节行为,是缺乏民族气节的表现,根本谈不到什么“振奋了国威”,更不是什么武术史上的“佳话”。几十年后,居然将参加这些活动的照片公布天下,将活动的内容只做完全正面的描写。这不但表现了民族气节意识的淡漠和缺乏反省精神,而且还有欺蒙社会与误导读者之嫌,反映了武术人物评价标准的失范与错乱。值得冷静地反思。

  抗日战争爆发后,还有一些习武之人走上了与人民为敌的不轨之路。如大成拳名家王芗斋,在北平沦陷后,经臭名昭著的卖国汉奸张壁介绍来北平授拳,自称是来抗日,后成了北平伪市长袁良的保镖,甘当走狗,专为日本人做事,被北平武术界同行所咒骂。不仅如此,其得意弟子姚宗勋仗势欺人,曾带着几个日本宪兵,牵着几条大狼狗,来到大兴国术馆,指名道姓地要和武培卿较量。无奈之下,武培卿与之放对。宪兵在后,狼狗在侧,怎可出手?姚宗勋借机举手将武培卿打伤,便扬长而去。此举,激怒了整个北平国术界,矛头直接指向姚宗勋的师傅王芗斋,而王此时正是北平伪市长的保镖。其他徒弟又如何呢?在这里可以用一句武术谚语加以回答:心不正,拳则偏。另外,王向斋与齐纯芝私交颇深,并与他狼狈为奸,以教拳为名网罗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张敬尧和孙传芳等人,通过齐纯芝先后同川岛芳子勾结成为汉奸。卢沟桥事变前后,齐纯芝把川岛芳子的住宅跨车胡同15号作为汉奸们勾结和破坏抗战活动的黑窝。1937年平津失陷后,齐纯芝任伪华北政府委第一任主任,杨秀真(齐纯芝门生)任绥靖总督办,胡杰(齐纯芝门生)任工务总督办,王向斋也曾任华北治安总署督办。在日本特务的操纵指使下,又同伪满州国溥仪互为勾结,并预谋同汪精卫的伪南京国民政府接触来联合反共。此言一出,不亚于对王芗斋从政治上判了死刑,也成了大成拳(意拳)是所谓汉奸拳的铁证之一。最近10年以来,一直有人对此予以反驳和辩解;但是,由于缺乏强有力的史料证据批驳此说,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可以说还在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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