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3-31 10:49 文章来源:http://www.lunwenbuluo.com 作者:孙珍 点击次数:
摘要:本文着重探讨了20世纪俄国经典名著《日瓦戈医生》中日瓦戈的形象,通过分析日瓦戈医生看待现实的人道主义眼光、自我身份的寻求与确认、情感的选择与心灵的契合、在自然中诗意地栖居等几个方面,揭示了这一形象在文化修养、人格操守等方面给我们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日瓦戈医生形象意义人道主义
《日瓦戈医生》这部独具魅力的经典著作,自上个世纪50年代问世以来,一直受到人们的深切关注,其中有褒奖、赞美,也不乏批判、抨击。然而,无论历史时势如何变迁,始终掩盖不了它的不朽光芒。因为这部史诗般的巨著既蕴含着深刻的哲理意义,又观照着超越时代的普遍命题。其主人公日瓦戈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在特殊的历史环境中,坚守着自己的人格和信仰,并始终保持着作为人的真实,一种让人感动的、给人带来希望的真实。本文拟从日瓦戈医生的自我身份的认知、人道主义情怀、情感的选择、诗意地栖居等方面,对这一形象进行分析。
一、自我身份的认知
年轻的日瓦戈受到了良好的贵族式教育,具备较高的科学素养和人文素养。在选择专业时他从重视实际的角度,选择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不管艺术和历史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尤里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时并未踌躇。他觉得,正如天赋的乐观或者生就的郁闷不能成为一种职业一样,艺术在这个意义上也难以完成它的使命……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应当从事对公众有益的工作。”[1]75然而无情的现实却一点点毁灭了他的一腔热忱。在以后的岁月中,他曾靠着精湛的医术治病救人、养家糊口;他也曾因此被掳去当军医,与亲人天各一方;为了不限制自己的自由,一度放弃行医。当他面对血肉模糊、痛不欲生的伤员,他对暴力深恶痛绝,当他眼睁睁看着兄弟厮杀、手足相残,此时的战争在他心中已经失去了意义。
如果说“医生”这个身份代表了日瓦戈应当履行的职务,行医是他奉献社会的手段,那么“诗人”这个身份则代表了他的精神实质与气质内涵。写诗作为紧紧跟随他一生的爱好,不仅让他在窒息的环境中获得片刻自由呼吸的机会,而且成为他生存的终极意义。
日瓦戈善于思考更善于写作,还在中学的时候,他就曾幻想过写散文,写一本传记体的书,“书中就像埋藏炸药似的把他所见到的并经过反思的事情当中感触最深的东西加进去”[1]76。写作在日瓦戈看来是最自然不过的东西,“每个人生来都同浮士德一样,渴望拥抱一切、感受一切和表达一切。”[1]337在履行职务(即农业劳动或行医)的同时,酝酿具有永恒价值的东西,写一部科学著作或艺术作品是日瓦戈一直的追求,犹如画家一生都在为一幅深思熟虑的巨作勾画草图。“灯光在白纸上投下一片悠闲的黄影,在墨水瓶的瓶口上洒下了几滴金点”[1]505,创作的过程让他感受到散发出甜蜜生活气息的宁静。他用手中的笔揭露暴力革命与道德人性的矛盾,描写正义战争中的人的悲剧,表达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对自然与乡土的向往……无论是宏观概括,注视天地之变,还是微观具体,洞察秋毫之末,他始终守护着自己的心灵家园,并默默地用文字抒写自己的内心感悟。
在广泛的阅读和勤奋的创作中,他形成了独到的文艺观:艺术是狭窄而集中的东西,“是作品中所运用的力量或者详尽分析过的真理的称谓”;“存在于《罪与罚》书页上的艺术,比拉斯科利尼科夫的罪行更能震撼人心”;艺术是永远为美服务的,“是一篇关于存在幸福的故事”[1]334等。这样的文艺观影响了他的创作风格,“他一生都幻想写出独到的作品来,文字既流畅又含蓄,形式既新颖又通俗;他一生都幻想形成一种淡雅朴实的风格,读者和听众遇到他的作品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领悟了它们,掌握住它们的内容;他一生都追求朴实无华的文风,常常由于发觉自己离这种理想尚远而惶恐不安。”[1]510因此,在所有俄国人的气质中,日瓦戈最喜欢普希金和契诃夫的天真无邪,“普希金著名的四步韵脚仿佛成了俄国生活的测量单位和标尺”[1]337,激发了人们对俄罗斯母亲深沉的爱,让人们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对文学的热爱和追求,让日瓦戈在浮躁、动荡的时代环境中获得了灵魂的自由呼吸和生命的从容绽放。除了在文学领域形成了丰富、系统的个人见解,诗人在精神信仰层面,同样有着深刻而又独到的感悟。他曾劝慰病重的岳母:“在别人心中存在的人,就是这个人的灵魂。这才是您本身,才是您的意识在一生当中赖以呼吸、营养以至陶醉的东西。这也就是您的灵魂、您的不朽和存在于他人身上的您的生命。那又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您曾经存在于他人身上,还要在他人身上存在下去。至于日后将把这叫做怀念,对您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将是构成未来成分的您了。”[1]79在日瓦戈看来,肉体的死亡是不足为惧的,精神上的不朽才是我们应当追求的。因此,在坦然的面对死亡的同时,要更加热爱现实生活、敬畏生命。更重要的是,在充分实现人生价值的基础上,寻求精神的不朽,以达到更高意义上的复活。“乐于接触的是地狱,是衰变,是解体,是死亡,但和它们一起乐于接触的还有春天,还有悔恨失足的女人,也还有生命。而且,醒来也是必须的。应该苏醒并且站立起来。应该复活。”[1]242怀着这样的信念,日瓦戈在其颠沛流离的一生中,始终保持着自己精神上的独立,不断探索生命真谛,并以自己的原则为参照系,审视着现实生活中每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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